教宗方济各与帕多瓦监狱指导神师马尔谷·波扎神父探讨《信经》——4

2024-02-05 18:32   意鸣子  阅读量:3402

我信圣神

教宗方济各,第三个真理是关于三位一体的圣神。不久前,你在亚尔斯本堂神父圣维雅纳逝世周年之际,给司铎们写了一封很美的信。你在信中谈到圣神对我很有益处,你写道:“祂遣发祂的圣神,为能使那被人发现犯奸淫的新娘重新恢复她的美丽。正因为你感到羞愧,你才能继续牧放羊群”。这是圣神的首要任务,就是使人感到羞愧,以便居住在人内的神圣之火可以复燃。

这只是圣神其中的一项使命。正如一位东正教神学家思考关于“下降”的说法,而我们说在圣神的“屈尊就卑”。如果让你告诉我耶稣的面容是什么样子的,你是可以告诉我的。你如何想象天父的存在,你可以给我举例子说像一位爸爸的形象。

一位爸爸的形象。

不过,对于天主圣神呢?如何说祂有怎样的行动,有怎样的面容吗?圣神自我谦卑,不使我们认识祂,却把祂自己恩赐给我们。对于圣神我们只认识恩宠,尽管祂是一份恩宠,但我们却不知道祂是什么样子的。我们知道祂使我们与圣父的圣子合一。你们神学家去研究圣神并证明是真的,但圣神也是下降的,是屈尊就卑的。

关于祂我们只认识恩宠,祂给我们礼物。祂是给与恩赐的神,其中的恩赐之一就是使教会成长并更新。另一个我非常喜欢的恩赐是:祂触及教会的本质。教会的多样性是圣神的恩赐,因为祂是教会多样性的创造者。你看我们彼此都不同,形形色色。祂也是合一的创造者,从多样性中创造合一共融,却不消除任何的独特性。

不消除任何的独特性。

不消除任何的独特性,就像一个交响乐团。首先,祂让每个音乐家尽善尽美地发挥,但这个乐团是和谐的。为了做到和谐需要做的是:吹掉上面覆盖的尘土,就是我们非常之多的狭隘思想。为了活出真理,祂让你认识自己。圣神也为我们带来羞愧感,这是一份恩宠。我们已提过多次,《厄则克耳先知书》第16章的最后部分给了我很大的触动:“为了你的羞愧,我要拯救你,让你意识到内在不断翻腾的情感。”你被救赎的意思是感到很深的愧疚。看,我的生命多么的糟糕,然后有个人拉了我一把;这是圣神的恩赐,要保持羞愧感。 

教宗方济各,我们在教会历史中似乎可以找到一条双轨路。有人邀请我们防守,有人邀请我们采取攻势,有人更温和地邀请我们主动出击,而我经常将主动出击与圣神的恩赐联系起来,  例如:我所在的帕多瓦市有一座很美的基督徒团体的圣相,就是库姆,是一所为培育前往非洲的医生的学校,他们为了非洲的希望而奉献自己的青春。如今,你经常说教会不是非政府组织,但在教会历史中,在圣神的启发下使教会在世界面前更加可信。为了不成为非政府组织,那改变历史的具体存在的关系是什么?

他们就像一棵树的根、花和果的关系,是一个整体。如果非政府组织是果实的话,假如没有根和传统,就没有基督徒的吸引力。传统的意义是:生活的民族带领人们不断向前。传统就是这个意义(指神父的照片),是它告诉了你“渴望”。你的祖母没有像你一样在额我略大学学习过吧?

没有,肯定没有。她连小学都没有上过。

不过,她懂得传递传统。非政府组织就像一棵树的果实,它和树叶、树枝、树干和根是一体的。基督徒就是整体的果实。

你知道吗?我想到了那天你说过的圣方济各的一句话:“用你的生活传福音,如果有必要的话,也可用语言”。  

我没有说只用生活福传,他只说宣讲福音,也可以理解为:用你们的生活、用见证去宣讲。  可以理解他说的是要用生命,但字面上没有这样写。

有一次,我记得是在克拉科夫。是的,在世青节上,我和来自世界各地的青年男女共进午餐。 那时,有一个天主教男孩说:“在大学,我有很多无神论伙伴。我很想告诉他们我的信仰,但我不知道怎么说,或该说什么。”我以圣方济各的灵感回答到:“你最终要做的事情就是活出来,将来他会过来问你为什么要如此生活。”要有见证,信仰的见证。这样的信仰在于家庭的见证,在于一个民族的见证,在于一个神父的见证,在于一个朋友的见证,是见证,不是去读《大公会议与教宗依靠信经及宣布的教义论信仰与伦理的文献选集》(Denzinger)。

教宗方济各,我想更进一步说,有时天主的声音会通过艺术作品传达给我。我很欣赏天才作家高雅的画作,也欣赏电视节目主持人的奇思妙想,而这些让我明白了一件事:虽然他们大多数人说自己不是信徒,但是他们创作的作品好像在说:“你看,这世界多么美丽啊!”现在我想问一个比较少见的问题:“天主也会启示那些不信祂的人吗?”是否可以谈谈那些在历史中得到神秘经验的人,以及他们所传达的美好声音呢?

你问我一个比较少见的问题,是因为你认为我是一个比较少见的人吧!

或者说我们发现了一个社会中少见的问题。我们可以问这个问题吗?

允许我给你一个回答,我不知道这样说是否合法,但我相信天主启示了他们。这是天主开的玩笑。虽然是玩笑,但是这玩笑触动人心,鼓舞人心,因为人是祂的作品,祂爱我们,甚至更爱罪人、爱那些背叛者。

回想一下圣周四的讲道,普里莫·马佐拉神父提到犹达斯,认为他似乎是一个无神论者,甚至是一个反天主者。他背叛了天主,但艺术家明白这一点:被背叛的天主为犹达斯献出了生命。1200年前的维斯利柱顶上的雕像很触动我的心,一边是上吊死的犹达斯,还有将他摔倒的魔鬼;另一边是善牧背着他,把他扛在肩上,并且善牧的嘴角上显露出讽刺的微笑,仿佛是在说:即使在今天,我也赢定了。  

我可以用罗马方言说:“我(天主)赢了”,但由教宗说这些话并不太好。一个月前,我见到了一幅当代画家的作品。他受到维斯利的启发,以现代而感人的方式创作,因为他是一位伟大的画家,展示了天主竟下降到这般地步。我们说有些画家或者艺术家不是信徒,我不说他们是反信徒者,但他们不是信徒,上主却碰触他们并赐予恩典。当一个拥有这些恩赐的艺术家,他不是一个不信的人,不是一个无神论者,而是一个反天主者,并用这些恩典来对抗天主,天主也不会消除这些恩典。有一些亵渎神明者,我们可以找到一些恶魔流派类型的作品。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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