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宗方济各与帕多瓦监狱指导神师马尔谷·波扎神父探讨《信经》——2

2024-01-22 16:51   意鸣子  阅读量:7154

我信天主

教宗方济各,有一张我很喜欢的照片,已经有30多年了,是我爸爸拍的。照片上有我的外婆,我的妈妈、我和我弟弟。我外婆生于1920年,我记得她锄地、洗衣服、念玫瑰经。她信仰天主。而我的母亲则出生于1946年,并在成年后,在她们大学的墙上写着:梦想掌权。她这一代人是在没有天主的意识下长大的,然后是我和我的兄弟,出生于80年代。在我们这一代,不断的被问及:“我们需要相信天主吗?”

一百年内,我们家里经历着变化:从悬挂耶稣的圣像,甚至在牲口圈里,都作为保护的标记,反倒不考虑天主在自己的生命里。我相信、不相信、为什么应该相信?而对于我,这似乎是一段情感逐渐减弱的历史。您认为我们注定要成为最后的基督徒吗?

这个问题在历史上已经被问及多次了:一种是让你脱离信仰习惯的文化,这已经重复很多次了,例如,罗马帝国时期受迫害的首批基督徒,看起来就像是最后一批,还有之后所倡导的文化,想想他们给我们留下的那些圣像遗产。在启蒙运动中,基督宗教如同被置于角落中,几乎成为一种迷信或国家仪式一样,神父成为绅士和大教堂住持,变得世俗。因了这个词,总是有针对基督信仰的审判,造成基督宗教受到迫害。我很想说:她应该受到迫害,不,是被迫害,一直是这样。这迫害似乎是想要消灭她,因为基督宗教为他们是一种威胁,是酵母对未经发酵的面团的威胁。即使在耶稣的时代也一样,想想他们对耶稣的诽谤,对耶稣的审判,也想想第一批殉道者,如斯德望。

不仅圣经上有记述,还有罗马的历史。殉道者们就是基督宗教的历史,是受迫害的历史,是试图消灭她的历史。它不是一个有成就的历史,而是坚持不懈的历史。真正的基督宗教不会因功绩而茁壮成长。当我看到艺术创造了这么多“荣耀”的东西时,那是一种有益的灵感。虽然纵观历史和艺术一直都表达基督宗教的真理,但是基督宗教的真理是在基督徒的坚守中,是在世俗中坚持不懈地对抗世俗中。

在尘世的历史中,基督徒以古老的信经来宣示自己的信仰。有时我听到很多人说:我很难相信天主。然后,我会主动地问他们一个问题:“哪个天主令你很难相信呢?”如果天主只是一种理念,我至少不能让自己只信靠一种理念,但天主是一位有位格的神。一个人在儿童时期所培育的天主形象,对他的一生有多少影响呢?会不会引起之后他在与天主的关系中是与天主生活在一起、或着拒绝天主呢?

这取决于你让孩子看见了一个什么样的天主:是戏剧里的天主呢?还是马戏团里的天主?或者是奇妙故事里的天主?或许天主像《小红帽》中的狼一样残忍呢?你让孩子看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天主呢?

我们从信经的开始说:我信天主父,那你是否让孩子看见了一位如父的天主呢?或者是一位能鼓舞孩子这样生活的天主呢?(教宗给神父一个圣像,神父说:非常漂亮!)在正真的信仰中,天主是一位父亲。如果你相信天主,你也会成为这样的。

在家族中,是不是有对信仰的情感记忆,以及个人的信仰情感记忆历史呢?

是的,虽然是情感的,但是信仰涉及一切,包括真理、情感。不过,你要记得我们主要的诫命是爱,而爱是情感的。有时我们会有一些理论,但这些理论向我们展示了一个抽象的天主,一种意识形态上的天主。这些完美的观念是向你证明天主的存在,就像数学一样。这些观念不断重复,而历史就是不断重复的。福音的简单重唱,是由圣人所宣讲的,因为圣人是基督宗教中的主角。男男女女都懂得去相信一位如父一样的天主,而不是如同曼德拉草(用于巫术仪式的草)的天主。

所以,一个人的信仰和生活是有联系的。

是的,本来就如此,例如:在牧灵生活中,我发现很多人不能称天主为父,是因为他们没有获得这种经验;因为不幸的是,他有一个挣了几百万之后抛妻弃子的爸爸,一走了之,而孩子必须走一条康复之路。我不知道意大利语怎么说,就是康复训练。

要重新缝制。

需要更新,因为一个人的经验很重要。

教宗方济各,当我和青年们在监狱宣认信仰时,总是很感动,因为我们相信的天主是位父亲、全能者和创造者。现今,我们生活在这个邪恶横行的世界里,在一个人类以自己为标杆的世界里,在一个失去父亲形象的世界里,以至于我的青年们被判有谋杀罪。“如果谁妨碍了我,我就把他干掉”,这说明撒殚的存在。我信仰天主,我弃绝撒殚,善与恶在历史中会一直存留到永远吗?

在回答你关于撒殚的问题之前,你所说的信经还缺少了一个。我信天主是一位父亲、全能者和创造者,还是救赎者。我们稍后会再谈到,是吗?当然,只有这三个特质是不够的,我不相信只有这三种特质的天主。

这解释真美妙!

在主日的礼仪年祈祷当中提到说:天主,你让我们在救赎中看到你的全能,远超过在创造中所看到的。我们之后再谈这一点,因为你的问题是关于撒殚的。

当我们宣认信仰时,除了宣认,还有对撒殚的弃绝,弃绝牠所有的作为和诱惑。

不过,我们从不会说我们随从天主的诱惑,因为天主不使用撒殚欺骗的语言。撒殚出现在圣经的第一页,这不仅是一个事实,也是我们每个人都有的经验。我们内心都有善与恶斗争的经验,举个例子:在做选择的时候,你总是会经验到善与恶的挣扎;你会感受到一些吸引你去做好事的力量,比如爱你的邻人,做慈善工作,想一件美好的事情,撒殚也会告诉你:不,那不是正确的道路,那样不会幸福的,这才是正确的道路。想想在伊甸乐园中的果子。在我们的基督徒生活中,撒殚的存在是一个事实。有人向我说:不,没有撒殚,这只是我们内的一些疾病而已:生理疾病、精神疾病、心理疾病,但我们也有这种向恶的倾向。

确实,我们受伤了,是受伤的人,但撒殚是存在的,牠是诱惑者。牠诱惑人时,会呈现出跟天主完全不一样的方式,两者所用的语言是完全不一样的。我信全能的天主父,天地万物的创造者...,但我不说我信撒殚,我也不会如同一个孩子把自己托付于天父之手一样信靠撒殚。我相信有撒殚,我相信牠存在,但我们不爱牠。我们不爱它,我不能说相信牠,只是知道牠存在,不仅不爱牠,而且必须保护自己免受牠的诱惑。一直令人感动的是当耶稣在最后的晚餐为门徒祈祷时,祂请求天父的恩宠将他们从世俗中拯救出来。世俗是撒殚的活动场地,牠运行在世俗中,就是世俗精神中。撒殚就是这样。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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